,捂着嘴肩膀颤动,看得出来他在狂笑,而且憋得很难受。 幸姳明白,为什么他刚才在楼梯上笑得那么大声。 原来早饭,是一堆混合的绿色植物,他上次的午饭也是这样。 “源同学,你是什么妖啊?”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,嘴角笑容有一丝停顿,幸姳低头拿起叉子:“我不问了。” 新鲜的青菜似乎还混合着淡淡泥土味,吃的出来,这个有机蔬菜的成长过程非常天然,幸姳如同嚼蜡,她恨恨握住叉子,流下两行不甘的泪水。 好歹给她配个番茄酱啊。 源峻策从冰箱里拿出一盘东西,幸姳坐直看去,以为那是能吃的:“源同学,你要做饭吗?” 他转过头来看她,捏起盘子里一张长长的皮。 皮……是真的人皮!跟猪皮牛皮的光泽不一样。 在她惊愕的眼中,源峻策用指甲将皮从中间截开,小拇指长度的皮放在脸上,指尖冒出幽蓝火光。 那张皮融化似的,消失在了他的脸上,而他颧骨的那道伤口居然奇迹般不见了。 “幸同学对我拥有人皮这件事,很惊讶吗?” 铁质的餐具磕碰在陶瓷碗边,发抖的手控制不住晃动:“那是,谁的皮。” 源峻策端着盘子,幸姳有种不好的预感,突然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,她不想知道了,一点都不想! 走到她身边的人停下,弯腰,将盘子凑到她的脸前。 里面残留的血液在晃动,如同液体的嫩鸭血,果冻弹嫩,可以看出皮的主人肤色很白,上有一道熟悉又刺眼的黑色纹路,与记忆里手臂上的纹身贴合。 冰冷的手指,撩拨起她右脸落下发丝,指尖擦过脸颊,抚去耳后:“你觉得你的松崖法师,会想念他身上这几块皮吗?” 温柔的暴虐,用残忍轻柔的语气,谈吐出足以致命的阴森笑意。 “呕——”幸姳推开椅子,发软的腿,沉重跪在地毯。 她掐着脖子,肠胃里一波又一波涌动,滚烫的泪珠往下掉,她已经呕不出东西了,吐着舌头,扭曲窒息而苍白的脸。 源峻策一手托着盘子,站在原地,挂着温柔笑意垂眸,睫毛不经意间轻眨,忧郁病怜的气息,眼神销魂,风情万种。 幸姳眼前天旋地转。 即便外面是白天,昏暗依旧充斥毫无活人气息的房子,阳光照不进来,潮湿发霉的味道涌入鼻腔,这间如同幽森亡灵生存的屋内,弥漫阴沉凉气,令人翻滚起可怕的梦魇,从手臂上爬满名为发怵 ? ? 的细小蚊虫,啃噬在她裸露的肌肤。 他微笑的俯瞰她,身旁的景色都在歪曲,幸姳错觉的以为自己精神不正常了,源峻策的苍白,如同刻着一张死人脸,眼里病态似乎想要把眼前人的皮给割下来。 “幸同学的嘴巴,我好喜欢啊。” “如果想拥有它,是否要将头砍下来呢。” 他手里的托盘,似乎是为了端上她断掉的头颅,而准备的容器。 0025 嫉妒的情感(百珠加更) 幸姳从未想过自己有天居然会被吓晕。 她天生胆子大,不怕鬼不怕虫,哪怕是看鬼片都比平常人更加镇定,自从她知道看鬼片在同龄人中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行为,她就喜欢上了这种电影。 每当看电影都变得非常有意思,他们会被突然冒出的鬼吓得破涕尖叫,而幸姳总是在想扮演者脸上的特效,不如真正的鬼魂们善良可爱。 可这天,她见识到的是比鬼还可怕的妖。 狐英才将盘子放到她床头,他俯身去偷窥藏在被子里的小人,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他对视。 惶惶不安的胆小鬼。 他露出牙齿张扬一笑,有一双特别的蜜色眸子:“这是我平时吃的食物,你应该可以吃,睡这么久,肚子撑不住了吧。” 幸姳把脸往粗糙的棉麻被里拱了拱,闻到的是属于源峻策身上熏香。 “谢谢…”她庆幸这个妖没有那么可怕。 听到道谢的狐英才,也露出和善的目光,悄悄告诉幸姳:“别看他那么温柔,但你千万不要被他表象迷惑了,他只是按照人类的审美长出来空有一副好皮囊,性格和说话方式也是遵循你们人类社会规则,学习出来的“礼貌”。” “你们对于性情残暴的人类或者动物,会统一称为冷血动物,他就是那样的妖,只是善于伪装成人,所以你一定要时刻小心,我还蛮担心你,这么容易吓晕,在他的耐性里能活过几天呢。” 幸姳收回刚才的话,她觉得眼前的狐妖,完全是抱着一种:赌她会不会活到明天的笑话,来调戏她。 她脆弱的一条生命,此刻就在一根纤细绳索上小心翼翼垂钓着,随时接受死亡。 “那你能告诉我,他喜欢什么吗?” 狐英才歪头,双手撑膝,依然保持着弯腰同她说话的姿势,绑起的发尾顺滑垂到侧肩,一副明知故问的笑容:“他喜欢什么,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。” 幸姳楞了一下,随后反应过来。 源峻策喜欢被撸,喜欢口交。 所以能让冷血动物产生感情的唯一方法,居然是性吗。 狐英才走后,幸姳才从被窝爬出,昏睡到晚上九点,饥肠辘辘。 盘子里还算丰富的食物,有肉有蛋,还有苹果,不知道那是什么肉,像是放在煎锅里随便煎熟就拿出来了,看着有点像牛排,煎的发黑。 没有筷子,幸姳用手捏起还熟温的肉,她跪在床上,托着盘子去吃。 一口咬下去,硬邦邦程度堪比树皮!她表情扭曲,五官挤在一块,吐着舌头呸呸呸。 苦的,完全是煎过头了。 幸姳拿起鸡蛋,刚磕下去,一滩蛋清混合蛋黄就流在了盘子里。 居然是生的! 幸姳靠着一颗苹果活到了第二天早上,才从学校食堂里救回来一条命。 路蝶在二号窗口逮到的她,路蝶是住校生,昨天周日晚上就来学校了,今早听门口检查仪容仪表的纪检文员说,幸姳和源峻策从一辆车上下来,她脸都没洗都冲进教室找人。 发现她不在教室后,笃定在餐厅,兴师问罪,要来打破砂锅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