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着趴着迷迷糊糊睡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鱼欢眼皮都没睁开，右手胡乱摸到手机接通电话，语调拖得很长很软很没有力气。
“歪，哪位……”
那边传到一道好听且熟悉的男性嗓音，听到她软绵较弱的语气，心软，声音比平时对她的态度软和几分。
【是我。】
鱼欢半醒半梦，哪里能才出来是谁，“知道是你，说名字……”
【褚西礼。】
“喔。”
就淡淡然的一个字反应。
敷衍极了。
褚西礼真后悔自己一天下来没有按耐住心中的不爽，打了这通电话，结果自取其辱。
打算切断通话，又听见鱼欢那边断断续续冒出一句话。
“好讨厌……大坏蛋，哪里都能遇到你……”
褚西礼黑脸，【你准备睡了？】
“喔，已经睡着了……这是我的梦……你快出去快点快点……”
白痴。
平时已经够笨了。
睡着了更笨。
不跟一个说梦话的人认真，褚西礼指腹摁住红色按键要挂电话。
【你睡你的，挂了。】
最后一秒改变了注意，既然她睡着了，睡梦中的人回答问题是由潜意识决定，那么……
绝对不会说谎。
褚西礼长臂一挥拉上卧室窗帘，半躺到床上，依靠枕头上，闭目养神，保险起见还是先试探一下更好。
【鱼欢。】
“嗯……”
鱼欢翻身半趴在床上继续睡，手一松，手机平躺到床单上，猫儿一样用面颊蹭蹭舒服的枕头。
“不要吵，我要睡觉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