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感期的Alpha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幼稚。 季越抱着白猫翻了个身,刷了刷手机,刷新了几次,依旧没有新消息。 难不成这么快到睡觉了? 这才十点不到啊? 季越抓了下头发,啧了一声,找到蓝云杰,发了两个字过去:“上号。” 正准备开局的蓝云杰瞬间退了刚组好的队,回了季越一句:“来来来,哥,我邀你!” 带着蓝云杰虐菜虐了两个多小时,季越心情终于好点了。 等退了游戏,已经十一点多了。 omega依旧没有消息。 季越打了个哈欠,估计蒋尤是真睡了,刚放下手机,季越就听见叮咚一声,一条语音。 是蒋尤。 季越的手机一直使用的是扬声器播放,他点了点语音,安静的房间里出现了omega清冷的声音,软软的带着困倦。 “晚安,季哥。” 季越听完,脑中碰的一声炸了,他像是没听清似的,再次点了一下,omega的声音响起来,嗯,还没听清,再点一下,再点…… 季越越听脑袋越清醒,整个人有些不正常的亢奋。 到最后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。 “次奥,失眠了。”季越翻了一下神,把怀里的白猫抱的更紧了,语气里却没有半丝失眠的烦躁。 他兴致勃勃地把那条语音录下来弄成了循环播放。 另一边,蒋其脱了自己沾了烟酒味的衣服,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坐在床上,脚踩着柔软的地毯,看着与季越的聊天界面,笑了一声,脸上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。 不知道大可爱有没有听到呢。 叮咚。 不是季越。 蒋其本来上扬的唇角有些失落地拉平,等看到消息内容时,他的脸上彻底没有了表情。 半晌之后,蒋其把聊天删除。 夜色黑沉沉的,月亮透过窗帘打在地毯上,衬得蒋其的脚如玉一样晶莹。 蒋其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,看不清楚神色。 忽然,碰的一声,手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机身磕出了一个小坑,黑色的屏幕上满是裂纹。 之后,寂静到诡异的房间里,传来一声嘲讽的冷笑。 第30章 蒋尤:季越,多会儿来? 易感期的Alpha和平常很不一样,比如本来很温柔Alpha可能会变得暴躁,本来很酷很拽的Alpha也可能会变得粘人听话。 季越从十四岁分化之后,易感期一直没什么表现,这还是第一次有了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。 第二天一觉醒来,季越摸了摸自己的心脏,心跳十分正常,可能也是休息好了的缘故。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,带着一丝暖意,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,床上白猫玩偶的眼睛是两颗蓝色与琥珀色的玻璃球,在光线下显得清澈透亮。 季越昨天是抱着白猫玩偶睡的,一晚上没醒来过,睡眠质量贼高。 不过,好不容易可以在易感期请个假,季越也不想白费大好时光,下楼胡吃了点,就回到卧室。 一会儿干点什么好呢?季越想着,打了个哈欠,随手抱起白猫,半躺在床上,开始玩手机。 ——常宁一中 中午下课铃一响,蒋尤手中的笔就停了下来,他掐着时间正好在这个时候写完,笔记本上一笔一划,满满都是字。 蒋尤轻舒一口气,将眼镜摘下,收进眼镜盒里,把桌子上整理干净。 旁边那个Alpha到现在也没有来。 他是知道季越请假的,季越和蒋尤的聊天记录每天他都有看。 明明早上看到消息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感觉的,但是…… 蒋尤偏头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,抿了抿唇。 “学霸!吃饭走。”蓝云杰跟江和站在教室外面挥手。 蒋尤和他们不熟,虽说最近中午是跟着季越三人吃饭,知道这两人的性子不错,但是终归也没说过几句。 走到门口,蒋尤刚想拒绝,想起了什么,抿了抿唇,点头跟着他们去了食堂。 蓝云杰整个就是一个话痨,另外两个人没怎么说话,居然也不会冷场。 吃饭的时候,蓝云杰也在叭叭叭说个不停,等随口说到季哥易感期放假真爽的时候,蒋尤的筷子一停。 “季越,多会儿来?”蒋尤抬眼看着两人。 “这谁知道,怎么着也得拖个两三天吧。”蓝云杰啧了一声,颇为羡慕。 蒋尤嗯了一声,低下头吃了口面,眼里闪过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。 “晚上去看看吗?”江和看了一眼蒋尤的神色,忽然开口。 蓝云杰眼睛一亮:“去去去。” 两人表完态,视线都落在了没出声的蒋尤身上。 蒋尤其实是心动的,他虽然因为蒋其,对季越的感官有些复杂,但是想着那根季越给自己的棒棒糖,想着两人之间勉强算是朋友的关系……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父母与管家的面孔。 如果要去探望季越,晚上肯定会被各种查岗询问,可是…… “去。”蒋尤犹豫了一下,咬牙点头。 就算他现在不去,晚上蒋其那家伙肯定也会去的,还不如他现在答应下来。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蓝云杰笑的眯了眯眼睛,“先不和季哥说,给他一个大惊喜!” 那边在家里玩游戏的季越,忽然打了个喷嚏。 “感冒了?”季母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看电视,眼睛都不往季越那边看一眼。 “应该不是。”季越捏了捏鼻子,半躺在沙发上,剥开橘子扔进嘴里。 “我也说,笨蛋是不会感冒的,你感冒我还奇怪呢。”季母笑了一声。 季越:“???” 季越看着季母,半晌之后回了一句:“那妈你也没感冒过吧?” 季母特自信摇头:“感冒我当然有过,倒是你,啧啧,打小没感过冒,小时候大冬天光着屁.股在你姥爷院子里跑,丁点事儿没有。” 季越呵呵笑了一声:“那是我懂事,谁让那时候家里没钱买不起裤子呢。” 季母一听这话,白了季越一眼。 “缺你一件衣服了?” 以前家里穷是穷,但是吃喝不愁,哪里是买不起裤子了,还不是因为季越小时候调皮捣蛋的。 季越嗤笑一声,起身,他不想再跟季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,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:“不缺,我不感冒,我笨蛋。” 季母织着毛衣的手一顿,她看向季越的神情,忽然想起了什么,眼里有些无措。 季越倒是没看到季母的神情,一边吃着橘子,一边往卧室走。 躺在床上,季越抱起白猫撸了一把,没什么心劲儿玩了。 他其实是生过病的,在乡下呆着的时候,身边只有姥爷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