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就在于他是受情欲的煎熬。 对方的大手按着他的龟头,揩走上面的精水顺着肚脐往上,在他乳晕上打转,温亭身上如被蚂蚁啃咬般瘙痒难耐。 温亭用右臂圈住季之木的脖子,侧过头轻咬住他的下颌,抱怨道:“快一点......” 但对方没有如他的意,仍然九浅一深地顶弄着,没有完全插进来,这样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,温亭寻着对方的嘴唇索吻,把自己溢出的情欲分散到其他地方。 他追着季之木的舌头,又被强硬地顶着他的舌根,如同在嘴里交合。温亭吞咽口水,喉头发出“呜呜“低鸣,涎水和泪水没入颈窝。 他的手由季之木带着抚上腹部,顺着硬物抽插的方向按揉。 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,被窗外明晃晃的月光照得羞愧难当,像被人撞见偷欢一样,让他颅内升起一丝过电的背德感,明明他和季之木是光明正大地相爱。 他抬起左手,挡住眼前的刺目的月光,专注身下的欢愉,突然手掌被对方的左手握住,十指交握间他看到比月光更刺眼的东西。 那枚纹着他名字的银戒戴在季之木的手指上,耀眼的光泽刺得他眼圈发热,冥冥之中仿佛在告诉温亭他从来都不是过路人,他被爱着,可以很坦荡。 季之木见温亭偏过头抵着他鼻尖,眼角不断地流出眼泪,一副很委屈的样子,心里无奈温亭怎么碰上他后老在哭。 他听到温亭低低地呜咽,像一头受伤的小兽:“......怎么办?” “好爱你......”说着眼角又滑下一道泪。 温亭怔怔地说完,突然感觉身下人一顿。眨眼之间,季之木低伏在他身上,完全挡住投落在他身上的月光。体内的性器突然全根没入,季之木折起他的腿钳制在臂间,重重地冲撞起来,像一头失控的野兽。 他感觉体内那个小口再次被撞开,季之木的龟头卡在里面,痛得他往沙发上逃,对方依旧不管不顾地深撞,像是要把囊袋都撞进他体内。 “啊...啊...哈...” 温亭看不清他的神情,眼前被泪水浸得模糊,只觉得身上有一个鬼魅的黑影。 他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身上的人去鳞破胆,体内的凶器又狠厉地捅了几十下。他听到电影里的主角被恶鬼追杀,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。 温亭眼前白光点点,惨厉地叫了一声,如戏中人般,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。 精液射得他腔壁痉挛,腹上是几近透明的精液。 他偏过头低喘,看到冰袋里的冰也完全融化,在玻璃桌上留下一滩透明的水。 太疯了。温亭闭起眼想。 季之木贴上他的脸颊,温亭感受到他脸上亦是湿热的汗液,一条滑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廓:“再说一次。” 第32章 上钟 ======================= 季之木早晨醒来时往身边一搂,只摸到一手的空气。 他睁开眼,床单上有几道褶皱,用很轻的力度就能抚平,但季之木没有伸出手,他怔怔地看了两眼,披上一件浴袍走出客厅。 “温亭?” 客厅无人应答,他皱起眉打开洗手间,回应他的只有水龙头的滴水声。 季之木大步走回房间,在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手机,还剩不到百分之十的电,锁屏上白色数字显示,今天是他的生日。 温亭不在。 他烦躁地套起裤子,一边翻开手机通讯录点下最上面的名字,一边往房间外走。 铃声响了三十秒,无人接听。 季之木捏了捏鼻梁,再拨过去,听到了门外响起一阵铃声。 他快步打开门,温亭穿戴整齐站在门口,一手拿着袋子,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,空出手掏手机。 季之木把电话一挂,用力把他扯进门,拎起行李箱放到玄关处,把门拍上,逼视着对方。 温亭被他莫名其妙一股蛮力扯进来,踉踉跄跄把袋子放到玄关柜上,眨眼间就被对方抵在柜壁上。 他抬眼看去,季之木眉头紧锁,眼神里透着不耐,嘴巴抿成一条直线。 “你又要走?”季之木的声量抬高。 温亭没反应过来,又听到他说:“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?” “哪样?”温亭摸不清头脑。 季之木伸出手牢牢固定住他的手臂:“标记了你,你不高兴就要走。” “哈?” “之前也是这样。” 温亭总觉得季之木瞳孔里窜着一簇火苗,他脑袋卡了片刻,轻叹一声:“我不是因为不高兴......走掉。” 季之木的眼神愈发危险,令温亭觉得自己像被盯梢已久的猎物,下一秒就要被绝杀。 Alpha凑近了一点,咬文嚼字:“你没有否认被我标记后不高兴的说法。” 看上去又要炸毛了。温亭想伸出手给他顺背,但挣脱不开对方手臂的禁锢。 他无奈道:“我是有点不高兴,但那是因为你弄得我很痛。” 手臂上的力度稍微松了点,温亭继续说:“我只是去前台退我那间房,把行李拿过来,其他同事已经回榕城了。” 他看到季之木眼神松了松,半晌,对方慢慢把头埋到他的肩上,一言不发。 周身安静下来,温亭的后肩被人用嘴唇来回轻蹭,头发戳得他脖子很痒。 他觉得易感期的季之木虽然有点不讲道理,但还挺可爱的。 季之木自知理亏,但并不愿低头,等了七年的人是他,胆战心惊的是他,被抛下的是他,该委屈的也应该是他。 过了许久,温亭听到肩上传来一道闷声: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 今天是我生日,所以你不能走。季之木满腹苦水。 温亭轻轻摩挲季之木的后颈,给他顺毛:“对,今天是你生日,我没有要去哪,只是去给你买蛋糕。生日快乐,乖乖。” * 温亭洗过澡后坐在床边,任由季之木给自己吹头发,修长的手指穿过发梢,挑起一撮细致地吹。暖风扑面而来,吹得他很惬意。 他微垂眼帘昏昏欲睡,声调懒懒的:“许了什么愿望?” 季之木手下动作没停:“和以前的一样。” 温亭哼笑一声:“怎么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啊?” “但很......”季之木的声音被吹风机掩盖,听得他不真切,温亭愈发倦乏,索性将脸靠在季之木的掌心里打盹,只感受到头上的动作有点急切。 刘海被挑起来吹了一下收尾,温亭被对方头发蹭着脸颊。 “我好困。”温亭眼皮打架,没有精力再应付季之木。 腰腹又被硬物抵着磨蹭,温亭额角一跳,闭着眼翻了个白眼,实在不明白季之木的欲望为何总是消停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