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贺子烊的耳廓慢慢红了,被灯光一照,好像都快变得透明。 他不受控地吞咽,想伸手碰一碰贺子烊滚烫的耳尖,还控制不住想对他讲下流话,羞他,问他是不是瘾犯了,缺男人操了,想舔鸡巴了。他其实想看贺子烊在同学面前因为他而不好意思,想看贺子烊装不下去,又不愿意真把贺子烊脸红的样子给别人分享。 光线实在太暗了,崇宴连地板颜色都看不清,但却能看见贺子烊俯下身时,衬衫包不住的、胸前两片薄肌之间的浅沟。这个角度看他下颌微尖,脸更加精致,崇宴放任自己肆意打量他,手上把项链松开了。 贺子烊齿关发力,再一扬头,不到短暂的几秒时间,瓶盖就被轻松咬开了。 周围应该爆发出更响的尖叫和起哄声,崇宴却全没听见,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地轰鸣着。 他看见贺子烊正叼着瓶盖,抬眼望向自己。 瓶盖四周有尖的锋利的棱角,被殷红柔软的嘴唇包裹着,冷硬的金属抵在湿热的舌面,形成一种色情的反差。贺子烊用舌尖勾着它,让那盖子小小地转动过一点角度。 他眼神很深,一眨不眨看着崇宴,崇宴确信贺子烊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。 有那么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血管里流的都好像是熊熊燃着的火。他很想不顾一切地揪着贺子烊衣领把他拽上来,掰着他的臀肉按到自己大腿上坐,把他的背狠狠压在面前的酒桌上,亲到他红着眼睛说不要了。 贺子烊这样看了他一会儿,就把叼着的瓶盖回头吐桌上了,从他两膝之间站起身,没事人一样的,然后把崇宴大腿之间的酒瓶抽出来,猛猛灌了两大口。 崇宴也渴,也许比贺子烊更加口干舌燥,想也没想就伸手朝他要酒。贺子烊顿了一下,还是把酒瓶递给他,崇宴闭着眼睛就把剩下的全干了。 后半场他没参与,陪着他们旁观了两局,就自己先去了趟洗手间。人声嘈杂,应该也没人注意到他,不然该抓着他的把柄了,指不定最后谣言被传成什么样,说他被贺子烊口硬了都有可能。 虽然也差不多。 直到五点半从包厢里出来,崇宴才感觉松一口气,但心里还惦记着事儿。目光在散伙的人群里搜寻一圈,盯住方竣,勒着他脖子就把他拐到一边去了,语气严肃:“手机拿出来。” 崇宴压迫感还挺强,方竣一头雾水,莫名其妙,胆战心惊:“干嘛?” 崇宴也懒得跟他弯弯绕绕:“把刚那视频删了。” 他主要是怕别人议论贺子烊,哪种议论他都不想听到。 “为什么,多珍贵啊,”方竣一听是这件事,乐了,“你要不要,我发给你。” “废话多,那么烦呢,”崇宴啧了一声,伸手就要去他外套口袋里抢他手机,“赶紧删了,省得你到处乱发。” “行行行,”方竣往旁边躲,摸出手机解锁,当着崇宴的面把视频永久删除,又忍不住跟一句,“不过,崇哥,我看你这次回来跟贺子烊......够暧昧的啊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我的天啊,这章标题本来是people gonna talk about us,但是abo在标题里竟然是敏感词……? 第19章 方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贺子烊刚好站在他身后。 前面的对话贺子烊没听见,不知道他和崇宴在干什么,只有那句“够暧昧的”听得特别清晰,结果就这一句话,让贺子烊整个回程的半小时都在回想。 崇宴对自己真有这么明显? 可能做过爱就不存在安全距离这个说法是真的吧。 喝酒喝得连吃晚饭的胃口也没有,但考虑到外面的西餐厅座位都订好了,还是醒醒酒就又出发了。 餐厅是特意选过的,提前一周就要订位,在酒店的六十多层,可以俯瞰城市夜景。崇宴的爹因为工作原因没能赶来,他们总共五个人,坐窄长的方桌。 崇宴妈妈刚从法国休短假回来,会要求家庭成员之间的贴面礼。贺子烊一般会觉得这礼节有点太做作,但崇宴做起来还是挺绅士的,而且很自然,上去大方快速地在两边脸颊浅浅贴了一下。 他贴完还来看贺子烊,好像在问他要不要也来一下似的。见贺子烊皱眉,又问:“还是说你想要马德里版本的?” 西班牙贴面礼要亲出声音的,贺子烊往他背后不轻不重来了一拳,拉开自己座位坐下,半开玩笑地把脸侧过去留给崇宴:“那你来啊。” 来餐厅之前他们回了趟家,贺子烊把衬衫换成了在大学纪念品店买的学院基础款卫衣,胸前的印花是中规中矩的英文字体,头发也弄成顺毛,看着比实际年纪更小,像吻都不会接的高中生。 崇宴扫了他一眼,一手撑着他座椅靠背,倾身过去,在他脸颊朝餐桌的那侧只是按照规矩装作亲空气,到了家长看不见的那边,就把嘴唇贴着贺子烊的脸,短暂但结结实实亲了他一下。 贺子烊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。 崇宴亲完就坐他对面去了,看着他的表情很戏谑,贺子烊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,把脸藏菜单后面。 每个人点过菜,这种家庭聚餐的话题通常都是先围绕着他们俩。贺子烊有个很酷的爸,做服装设计的,很有品,但平常穿着很低调,今晚戴了对称的银环耳钉。还尤其爱好户外运动,贺子烊和崇宴的单板滑雪都是跟他学的,这次也一上桌就问他们,今年夏天要不要一起去找条风景好的公路自驾。 贺子烊觉得崇宴之前跟他爸关系已经很融洽了,是能相互调侃的程度,但今天崇宴简直是在他爸爸面前开屏,自谦的玩笑说了很多个,又聊他们今年有什么见闻,下厨水平长进了多少。 说到这个贺子烊兴致就来了,开始声情并茂复述崇宴的做饭受难史,讲他一开始对着视频学做红烧排骨是怎么把锅都烧干了的。 崇宴脱口而出:“靠,哪有第一遍做就会的,”被他妈妈看了一眼提醒说language,摸了下鼻尖低声讲了句抱歉,把脏字收起来,又开始反驳,“我现在已经会做红酒烩牛肉和西班牙海鲜饭了。“ 贺子烊尝过他做的这两道菜,味道还挺好,跟他在餐厅吃的基本没区别,但还是抱着胳膊嘲讽一句:“在你失败了一百遍之后是吧。” 崇宴嗤他:“你今年炸厨房那次,第一反应还不是去扣住那个烟雾探测器?我为了给你遮掉墙上烟熏的痕迹,刷墙都学会了......” 这条贺子烊确实没法回嘴,和崇宴住一起,每天都觉得他更靠谱一点。 餐厅上菜慢,终于上到甜品的时候家长们已经懒得和他们聊天了,工作和